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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否则也不会生出昊元这个劫身。

&esp;&esp;姬沉冷声结论道：“渊冥，你到底没有找到自己的道。”

&esp;&esp;渊冥被抓住痛脚，停下来，静静地看向姬沉。

&esp;&esp;他那层过分浮夸张扬的壳子褪去，双手背在身后，额间与衣袍之上金光流转，如黑暗中交缠的蛇。

&esp;&esp;两人无言地对视。

&esp;&esp;渊冥先移开视线。

&esp;&esp;玄苍又拿那种洞察一切后，不以为意的表情看他。

&esp;&esp;仿佛他深藏的秘辛在玄苍这老家伙眼里，与归墟主峰每天的浮云没什么差别。

&esp;&esp;淦，好挫败。

&esp;&esp;但也很怀念。

&esp;&esp;渊冥语气不屑，眼神却有些释然和坦然：“啧，终于还是输给你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忽就松了一口气，整个人的戾气似乎被突然抽走，连带着那副桀骜不驯的反骨也软了下去。

&esp;&esp;渊冥看向凌酒酒，抱拳道：“扶桑神树，是老子对不住你。”

&esp;&esp;他又转头对姬沉道：“哼，你本就想压死老子，咱们算扯平！”

&esp;&esp;骤然，渊冥身边毫无预兆地出现金紫色魔阵。

&esp;&esp;每一缕光芒都缠着黑色的煞气，疾风卷起渊冥的长袍，符篆流转犹如嶙峋鬼爪，魔气如万千箭矢自地面刺出！

&esp;&esp;凌酒酒和姬沉都没有闪躲——

&esp;&esp;下一秒，魔气与魔阵全数冲向渊冥自身。

&esp;&esp;法术一点点捏碎渊冥的血肉，切断他的经脉，攫取着他全部修为，送往远方某处。

&esp;&esp;渊冥面容逐渐模糊，却还在执著地看向玄苍和扶桑神树的方向。

&esp;&esp;在几乎粉碎神魂的剧痛中，他似忽然不觉，生死之间，对两人说了一句什么。

&esp;&esp;在非人的自我折磨里，渊冥声音没什么变化，还是带着挑衅的中二意味，同他第一次上归墟主峰，他们三人见面时一样——

&esp;&esp;“这便是我的道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姬沉找到凌酒酒的手，握住，两人对视一眼，看着渊冥的身体一点点破碎，变为缥缈的轻烟，落入蓬莱海。

&esp;&esp;渊冥以自我毁灭的方式，粉碎自身的存在，其修为力量回归了魔域与仙宗之间的蓬莱海。

&esp;&esp;凌酒酒和姬沉并不意外。

&esp;&esp;早在昊元用铜锤补凤凰坑时，渊冥向死之心就袒露无遗。

&esp;&esp;知道自己即将羽化的魔修，哪里还会在乎本命法宝？

&esp;&esp;凌酒酒并不同情渊冥。

&esp;&esp;她不代表天道，不想判定渊冥的功过孰多。

&esp;&esp;凌酒酒只知道，若不是渊冥，她和玄苍不会神魂受损，也不必因转生而分开这么多年，琉璃城的城众也不会受到生死威胁。

&esp;&esp;至于鼻子略微发酸，不过是因为一份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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