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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普生12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折半？五年！

&esp;&esp;“你竟然想用戒尺打我五年！”阴黎震惊，这老妖怪太过歹毒！

&esp;&esp;郁普生无奈，“讲学的时候你若认真专心，我又怎会动用戒尺？”

&esp;&esp;“你骗人！你口口声声说要教我做人，但你一次都没带我出过门，你前天都讲了不可以‘纸上谈兵’，你现在就是在纸上谈兵！”

&esp;&esp;郁普生高看她两眼，但依旧不留情面地拆穿，“你是想出去玩了，还是想出门吃零嘴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才没有，我在和你讲道理。”

&esp;&esp;郁普生勾勒着笔下的水墨丹青，勉强认同地点头，“过几日有烟火会，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
&esp;&esp;猫立马变脸，激动得跳起来，直扑到他怀里，拱他的动作要多亲昵有多亲昵，“老妖怪你太好了！”

&esp;&esp;郁普生被撞得手一歪，跃然纸上的方竹就这么就毁了。他单手托住猫，叹息着重新取出新的半熟宣纸来，将毁掉的画抽走后细细铺就在案面，“你若这几日乖一点，我就带你去。”

&esp;&esp;猫一听，怎么还有条件？

&esp;&esp;“我难道不是一直很乖？”

&esp;&esp;“那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猫又生了气，跳离他的怀抱，“你才不好，一点都不好！”

&esp;&esp;郁普生庆幸自己的新画还未动笔，他护住宣纸，“你赶紧去换衣服，然后过来写大字。”

&esp;&esp;猫嘶他两声，不情不愿地去卧房。

&esp;&esp;小小的偏厅，一大一小两张桌案，阴黎埋头苦写，郁普生闲适作画。他起笔先轻后重再轻，竹叶有藏有露，都不用偏头都能猜到她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，“坐姿端正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握笔要中正，指实掌虚，将手腕悬起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！”

&esp;&esp;又坚持了半刻钟，好动的猫妖实在耐不住了，她搁下笔，悄悄往门口挪，脚下才抬了两步。

&esp;&esp;——“烟火会不想去了？”

&esp;&esp;猫妖蔫了，哭唧唧地跑到他身边，吊着他手臂来回摇晃，“你不能这样对我，我手都酸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郁普生及时停住了笔，保住了画。

&esp;&esp;撒起娇来的猫妖比撒起娇的猫还要缠人。他抽出手臂，推开她三尺远，“先前教你的道理学到哪里去了，男女授受不亲，礼也！”

&esp;&esp;猫妖噘嘴，“那你还说了后半句呢，嫂溺援之以手，权也。何况我是一只猫，你是一只老妖怪，哪来那么多讲究！”

&esp;&esp;郁普生扶额，什么叫一只老妖怪，“正经的道理你不好好学，曲解我的原意倒是挺厉害！”

&esp;&esp;阴黎趁机转移话题，“诶，你怎么老画那竹子，竹子有什么可画的，又不好看。”她扯了他的袖子，“你画我，我好看。”

&esp;&esp;害怕他还要让自己写大字，她飞快地跑到窗外的竹丛下，装作不耐地冲他挥手，“我就站这了，你快点画，不然待会太阳都把我晒黑了。”

&esp;&esp;郁普生抬眼往窗外望去，竹影横斜，她站的地方哪里晒着丁点儿太阳了？

&esp;&esp;萋萋绿枝下，几缕雪丝被风拂到她脸上，那双异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狡黠，石榴唇朱带笑娇……手里的笔怎么也落不下去。

&esp;&esp;他收回眼，“你变成猫我给你画。”

&esp;&esp;阴黎不满，“为什么！你还说不嫌弃我的人形！”

&esp;&esp;“猫和竹子配些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想了想，“那你在院里种些花，等花开了画人。”

&esp;&esp;“好……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猫妖自从听说了有烟火会，每日都要拉着郁普生问还有多久，郁普生答得烦不胜烦，“你太过飞扬浮躁，说了会带你去便会带你去，耐心一点。”

&esp;&esp;他才批评了这么一句，猫就哭了起来，“我都这么久没出去玩了，天天写大字，上课还不能打瞌睡，我没睡够黑眼圈都长出来了，你还骂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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