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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3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他猜测杰森在杀死克隆体后，费了很多精力去维护他留下来的世界，接受那份记忆后，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反思复盘，找出了不少错误，但临死前他的选择，绝对不在其中。

&esp;&esp;杰森始终拥有他的信任。

&esp;&esp;我应该考虑得更周全一些。他说。

&esp;&esp;杰森条件反射地抬起眼睛，一脸空白地盯着他：考虑什么？

&esp;&esp;布鲁斯斟酌着语句：任何计划中最大的变数都是活人，我考虑过你们会有的反应，但由于我的疏漏，你们的做法并不在我的考虑之中，超出了我的预测。

&esp;&esp;杰森莫名地恼怒起来。

&esp;&esp;他没能把布鲁斯惹怒，但自己却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冲击得快要窒息，在布鲁斯面前他总是很憋屈，因为有很多东西他想不管不顾地砸到对方脸上，但从来不能一次性发泄干净。

&esp;&esp;而且他们的对话最后总会陷入僵持，然后不欢而散。

&esp;&esp;杰森：哈，真是抱歉，关于我不像你所认为的那么容易被预测，简直不可思议，我的行为竟然不在你的考虑之中？

&esp;&esp;他重点强调了其中几个单词：看来你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了解我。

&esp;&esp;布鲁斯并没有着急着反驳，他沉默着拉开圆桌配套的椅子，坐了上去，食指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，看了看杰森，又看了看另一张椅子。

&esp;&esp;杰森停顿了一下，也拖出椅子坐下，重重地往椅背一靠，他也选择了沉默，并等着布鲁斯开口。

&esp;&esp;而对方一开口，就让他恨不得把他的脑袋崩开花，布鲁斯就像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，很平和地：你看，我知道你会像我以为的那样，坐到这里来。

&esp;&esp;杰森压抑着声线：你到底想说什么，我还有事要忙。

&esp;&esp;布鲁斯用鼻腔短促地闷出一声笑意，随即平静地说：我也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大都会，你拒绝了罗伊和星火的邀请，现在他们正在星城度假，如果你现在有事杰森，大都会的公园是全天候开放的。

&esp;&esp;杰森猛地站起来，一脚踢开椅子，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。

&esp;&esp;所以我知道，你并不是你试图让我相信的那样糟糕。

&esp;&esp;他一下子僵硬在原地，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，并察觉到自己的指尖轻微地战栗了一瞬。

&esp;&esp;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布鲁斯，脸色苍白：什么意思？

&esp;&esp;布鲁斯交叠双腿，神态一如既往地镇静，他放缓语速，每个单词都说得很清晰：很简单，杰森，我从不觉得你很糟糕或者是不可救药，但我发现你正在试图引导我，让我觉得你糟透了。

&esp;&esp;很早以前，他就觉得杰森在他面前所展示的形象有点毛病，但成年后的杰森早就不需要他的肯定，杰森有自己的事业，也能对自己做出正确的评价，在他面前的表现也许是过去的遗留症结，布鲁斯想。

&esp;&esp;他并不会因为杰森展现给他的片面角度而对他产生误解，所以也不是什么迫切需要被解决的问题。

&esp;&esp;但这次他明显感觉到杰森自我认知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。

&esp;&esp;说完，他微微挑起一边眉毛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？

&esp;&esp;杰森眼睛一眨不眨的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，一言不发地走回来，拎过椅子坐下，但他的表现却仿佛是那张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长满了尖刺，很想逃跑，又强撑着面子非要坐在这里。

&esp;&esp;这副表现又让布鲁斯微微屈起手指，掩在嘴唇边上，遮住差点流露的笑意，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露出微笑，对方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夺门而出。

&esp;&esp;布鲁斯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
&esp;&esp;杰森神情莫测地凝视着布鲁斯，但实际脑袋里混乱得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，唯一存在的一个模糊想法就是他今天绝对和布鲁斯没完。

&esp;&esp;几十秒后，他晃了晃脚尖，挺直后背，坐得端端正正，慢吞吞地开口。

&esp;&esp;你在胡说什么？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布鲁斯收回手，姿态看起来又气定神闲了一些，他也没对杰森的说法表示否定，只是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：是吗？

&esp;&esp;杰森舔了舔深处的牙齿，那个位置的牙根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泛起痒意，布鲁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张破椅子上，惬意得过分。

&esp;&esp;和自己的感受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&esp;&esp;他又把身体挺直了一点，谨慎地把问题踢回去：你怎么想都行。

&esp;&esp;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点毛病，普通畸形家庭的父子关系也不应该是他们这样，太迷惑了，有人知道哥谭阔佬光鲜亮丽的外表下，其实是个恶劣至极的混蛋吗？

&esp;&esp;他不是没见过布鲁西宝贝的应酬场合，事实上只要布鲁斯愿意，他绝对是个很棒的情人，杰森见过他用非常高超的手段哄好了当时的韦恩女郎，杰森自己应付感情关系的不少方法都是从布鲁斯这里学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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