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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滚出去!
&esp;&esp;话音未落,侍女便忙不迭地跑走,而那士兵也慌忙提着麻袋溜之大吉。
&esp;&esp;发泄完怒火,他却又只觉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,更像是内在的恐惧与空虚。
&esp;&esp;他握拳猛地砸向地面,发出一声结实的闷响。
&esp;&esp;为他治伤那人叹了一口气,也跪在他身前道,二殿下切莫过度动怒,不利于伤口恢复。这伤已经拖了半个多月了,再治不好,怕是这条手臂
&esp;&esp;眼看着那人又要开始骂,帐门却再次掀起。
&esp;&esp;江驰滨放下手臂,冷冷看着来人。
&esp;&esp;那士兵打了一个寒颤,微声道,殿下,北疆道长来了。
&esp;&esp;听到这个名字,江驰滨眼睛明显一亮,还不快请进来,快!
&esp;&esp;不出片刻,那北疆道长便来到账内。
&esp;&esp;他一身黑衣,脸上蒙着面纱,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斗笠,整个人蒙得严严实实。
&esp;&esp;道长请。江驰滨如见到救星一般点头哈腰,将受伤的那条手臂递了上去。
&esp;&esp;传闻北疆道长无所不能,通天地,贯古今,精通医术可活死人,看破玄学可道天机。只是行踪不定,游荡江湖,极少有人见其真容。
&esp;&esp;此次,是被江驰滨请来医治手臂上沾毒的箭伤。
&esp;&esp;那人没搭话,只是跪坐在江驰滨身前,伸出左手去查探对方的伤势。
&esp;&esp;有很多需要双手的动作,都被他用单手完成。从头至尾,他的右手都隐匿在宽大的袍袖下,并未透露出半寸。
&esp;&esp;道长右手可是有不便?江驰滨问道。
&esp;&esp;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连忙道歉。
&esp;&esp;黑衣道长并未口头回应他的问话,只是动作略微一顿,随即缓缓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出了帐门,那士兵便一脸嫌弃地提着那还滴着血的麻袋,低声骂了一句娘,随后认命似的朝后方走去。
&esp;&esp;刚刚看二殿下那意思,明显就是这具尸体不合格,叫他再去臭气熏天、疽虫遍地的尸堆里再去翻找一具。
&esp;&esp;去他娘的,老子来征兵,又不是来奸尸。
&esp;&esp;冰天雪地里,找到要求完全符合的尸体谈何容易,还不如杀个要求类似的生人前去交差。
&esp;&esp;他一手将麻袋扔在尸堆旁,一手按在了身侧的刀柄上,寻觅着周围的动静。
&esp;&esp;猝然之间,有一手臂极快地从他身后环过,精准而狠厉地扣紧了他的嘴。几乎是在同一瞬间,那人用腿紧紧别住了他的脚踝,另一只手在他握刀的手腕上按了一下,他整条手臂便霎时脱了力气。
&esp;&esp;从反应过来,到被彻底制服住,连声音都无法泄出,仅有一眨眼的时间。
&esp;&esp;凉意后知后觉地从脚底冒出来,那士兵双腿发抖,拼命摇头。
&esp;&esp;别动,别出声。身后那人低语。
&esp;&esp;声音不似想象中那般低哑沉重,听上去倒像个清秀的年轻人。
&esp;&esp;只是他动作的粗暴程度,却与清秀二字半点不沾边。
&esp;&esp;敢出声,我立刻捏断你的脖子。身后那人将捂住他嘴的手缓慢下移,扣住了他的脖颈。
&esp;&esp;士兵剧烈地喘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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