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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番外四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 复尘的番外,请查收。
&esp;&esp;至于谈不谈恋爱的……
&esp;&esp;(一)
&esp;&esp;“啪。”
&esp;&esp;一声清脆的棋子落枰,着玄蟒朝服的男子扫视棋局,收回执子的手,微微露出笑意:“这一盘,是臣输了。”
&esp;&esp;初夏的风搅起一阵香,芍药花瓣飘落在棋盘上。司徒仪看了对面一眼,“要承让五子,才能胜你一着啊。”
&esp;&esp;胥筠颔首:“皇上棋艺大有精进。”
&esp;&esp;司徒仪手指漫敲椅背,闻言笑了:“朕知道,若你想赢,让五子也能赢。那个人早就说过,复尘的棋艺,朝野上下难逢敌手。”
&esp;&esp;处于变声期的少年,嗓音已不似从前清扬,淀下的沉厚,如他的目光多了层不可刺探的深意。
&esp;&esp;胥筠的眼睫更低一分,不语。
&esp;&esp;司徒仪口中的“那个人”,已成一个禁忌,这一年中无人提起。
&esp;&esp;又起一阵暖风。紫宵阁楼台依旧,花香依旧,棋局依旧——君臣却已不同。
&esp;&esp;司徒仪似笑非笑地审视胥筠:“最近朕听到一些传言,说朕年少无为,比不得故去的先皇兄。”
&esp;&esp;胥筠听到“先皇兄”,眉心激皱,立即起身道:“皇上——”
&esp;&esp;司徒仪眼色一深,截断他的话问:“复尘觉得,朕比他如何?”
&esp;&esp;胥筠神情峻肃,拱手道:“皇上乃俊秀英才,于狂澜之地拨乱反正,恩威并施收复朝野,大臣附,百姓信,实是无愧之明君。”
&esp;&esp;“是吗?”司徒仪似乎没太在意这些话,微微倾身,信手拨弄棋子,用闲聊的口吻道:“不知为何,我最近常常想起……那个人,想起他说的一些话。”
&esp;&esp;他偏头看向胥筠,拍了拍自己的雕藤圈椅,“他是不是说过,复尘你比我,更适合这个位置?”
&esp;&esp;胥筠霍然变色,拂身跪倒在地:“皇上,逆贼之言惑乱君心,请皇上明鉴!”
&esp;&esp;司徒仪没言语。胥筠就那么跪着,腰间白玉的绦子垂在地上,似随了主性,飘来荡去却沾不上一丝尘土。司徒仪就坐在那里,脸颊一侧削冷的轮廓,眼睛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&esp;&esp;小许,司徒仪眼里回了神,起身拍拍这位风神逸秀的表兄的肩膀,“不过随便一说,怎么跪下了?快起身,母后若见到,该怪朕不懂事了。”
&esp;&esp;胥筠肩上一重,心上也一重,未敢动作,二度揖首道:“复臣为臣,君上为王,复尘自当尽瘁为君,万死不辞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司徒仪应了一声,背手看着天边一片云脚,表情沉静得对不上一张十五岁少年的脸。
&esp;&esp;又是一阵不知底里的静默,司徒仪话风一变:“表兄也老大不小了,有合意的姑娘,该为自己打算,不只是朕,母后也急得不行,就差下道懿旨为你选秀了。”
&esp;&esp;胥筠眉宇皱成峰峦,一个头叩在地上:“臣万死不敢!”
&esp;&esp;“当然,你是朕的左膀右臂,朕当然知道。”司徒仪嘴角噙着淡笑,满意地将人扶起来,行若无事道:“复尘回去吧,这里没什么事了,改日朕再向你讨教棋技。”
&esp;&esp;望着挺俊的背影离去,新继一年的褚王心想:刚刚,即使在那样逼仄的情形下,他的眼里也没露出一丝惊恐,清荦坦荡得——让人找不出破绽。
&esp;&esp;司徒仪冷笑一声,眼神如之前一辙,一片空虚难测。
&esp;&esp;(二)
&esp;&esp;胥筠回到府中,要了一杯茶,在厅中出神想事。艾鸣轻唤了好几声,胥筠才听见,抬眼问:“什么事?”
&esp;&esp;艾鸣觑眼瞄了瞄公子的脸色,他从来忖不透自家公子的心思,只是像这样明显的发呆很少见,试探着问:“公子刚刚说‘可惜过了’,是……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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