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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男人的脸色变了，面上透出深重的畏惧：“不、不可能……你不可能有那种技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要赌一把吗？”阮闲一把拉出注射机械的操作光屏，迅速分析它的使用方式。“老余，把我们的朋友搬上来，多好的实践机会。”

&esp;&esp;余乐的眉头拧得很紧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钱一庚让我们拍下每个来店里的客人，看有没有生客。顺便处理掉半数以上的商品，打包好脑子，随时准备离开。”男人的声音变了调，“店里有3个老式电子脑，外加117个仿制脑在工作。地下室里作为备用的就这些，先生，别的都好说，您先把那东西关掉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谢谢您的合作。”阮闲关掉操作光屏，男人松了口气。

&esp;&esp;“不错的情报，我们需要调整一下策略。”唐亦步冷静地总结。

&esp;&esp;余乐没吭声，他掀起眼皮瞟了地上的男人一眼，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。随后他转向阮闲，露出他们许久未见的锋利神情。

&esp;&esp;余乐没放下手中的枪。

&esp;&esp;“刚刚那些话，你是认真的？”他板着脸问道。“注入人格和记忆的那些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理论上成立，吓吓他而已。”阮闲耸耸肩，跨过地上不断漫延的血迹。“怎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哦，没什么。”余乐仍然紧紧盯着阮闲的眼睛，“我只是想知道——”

&esp;&esp;“——为什么阮先生对这种特殊的拷问手段无师自通？”唐亦步笑眯眯地接住话题。

&esp;&esp;“我也很好奇，毕竟只有秩序监察才有那样的技术。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

&esp;&esp;露出神秘笑容（？？？

&esp;&esp;记忆治疗

&esp;&esp;骨子里的漠然在某些场合还是很有用的。阮闲没有半点关于可能被同伴误解的担忧，以及委屈。他将双手插进白外套的衣兜，微微蹙眉。

&esp;&esp;“我说过，那个说法只是理论上成立。理论上成立的事情多得是，我和ul-01有着类似的构思，所以呢？这能当证据吗？毕竟在末日前，我本人就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。”

&esp;&esp;他毫不在乎地踏过地上的血液，暗红的血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个靴印。

&esp;&esp;“如果我没记错，秩序监察也能从新鲜尸体的大脑中获取信息。假设我是ul-01的狗，直接提两位的脑袋回去复命不就好了，反正下手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……说到这个，水煎包好吃吗？”

&esp;&esp;对方一向寡言淡漠，笑起来也是温和派。余乐还是真正的名字

&esp;&esp;有点大的防毒面具挂在小姑娘前胸，那张不大的脸上满是汗渍和烟灰混合的污垢。她正从破损的废墟缝隙中小心地瞧着他们——主要是盯着阮闲手里已经碎了大半的压缩饼干。

&esp;&esp;唐亦步松开贴在阮闲腰间的手，阮闲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两个事实。第一，面前的野兽从未被他驯服。第二，自己似乎对这种暗含杀机的话习以为常。

&esp;&esp;意识到余乐还在看。他顺势捏了捏唐亦步的鼻尖，动作亲昵。

&esp;&esp;“一般人会努力表达好感，藏起恶意。你这种反过来的倒挺少见。”

&esp;&esp;唐亦步皱皱鼻子，不答话，只是露出一个稍带甜味的笑。

&esp;&esp;“套我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，宝贝儿。我连你的来历都不清楚，哪知道谁是你熟悉的人呢？”阮闲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而笃定，背后被冷汗浸湿了些许。他没再去看唐亦步的表情，反倒向小女孩伸出手，将被捏成小碎块的压缩饼干送过去。

&esp;&esp;甜甜-q2一把抓过，用脏兮兮的手直接往嘴里塞，给碎末噎得直咳嗽。余乐终于收起了锥子似得目光，他烦躁地抓抓头发，将冲向脏水洼的小姑娘扯回来，顺便拍掉她手中的饼干碎。

&esp;&esp;“先擦擦手。”他从口袋里扯出条手帕，又从腰带上卸下水杯，倒了杯水。“别喝地上的，太脏。”

&esp;&esp;乍一见一脸狠相的余乐凑过来，甜甜-q2止不住地发抖。虽然她的眼里多了些感激，占上风的还是恐惧，她抖得差点没捧住水杯。

&esp;&esp;“作孽啊。”余乐没多问，十分识趣地退了步，一阵咂舌。

&esp;&esp;有了清水，小姑娘三下五除二把饼干塞下胃袋，然后开始去捡地上混进碎沙的饼干屑。她仔细地挑出饼干渣，一本正经地用手帕包好，这才哆哆嗦嗦站起来。

&esp;&esp;“……谢谢。”她贴回废墟缝隙，脸上的淤青还没消，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。“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？”

&esp;&esp;“花斑的店一出事，钱一庚准会在四周增加眼线。如果我是你，我不会贸然四处摸索。留在废墟里观察情况，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也不迟。”阮闲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饼干。“而我简单看过，这里是废墟附近少数能弄到水的地方，而且算最隐蔽的那个。”

&esp;&esp;另外，他也在附近嗅到了自己的气味——她不会轻易丢弃自己赠送的防毒面具，相当于携带了个物理定位器。

&esp;&esp;只是这部分原因不太适合公开，他说出口的理由能瞒过小姑娘和余乐，这就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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