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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小满的母亲并不是改造也不是真母亲的复制啦xd

&esp;&esp;地下室

&esp;&esp;“我在你们守城人身上花大价钱，就为了三更半夜为店的安全操心？”钱一庚在通讯器内高声咆哮。“何安，你想好了，如果你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怎么，你也想给我提个价？”通讯器内何安的声音尤为冰冷。“我不是季小满那丫头。现在这姑且还算咱俩之间的私事，等阿雨发现这些，你猜他会怎么做？钱一庚，人要学会见好就收。这才没几年，你真以为我们是正规警力机构？”

&esp;&esp;钱一庚登时吞下咆哮的后半部分。他狠狠给了身边女人几脚，猛拽两把自己的头发，这才把情绪调了过来：“我嘴快我嘴快，你也理解一下。季小满刚被弄走，晚上又出了这事儿。有人在整我啊，何安你清楚，我个人怎样是我个人的事，我的生意可和地下城公约不冲突——用机械赚钱又不犯法。”

&esp;&esp;说罢他哆哆嗦嗦给自己倒了杯酒。“这可是市面上最大的仿生人生意。这年头活下来的女人都是狠角色，我这为城市解决了多少潜在危险？要我的店都倒了，街上得多出多少事？”

&esp;&esp;“犯罪率还真没下降太多，人类有的时候更喜欢折腾同类。”何安淡淡地应道。“别来这套，有事说事。”

&esp;&esp;“等季小满弄出合适的电子脑，我也可以借地下店的借口弄些冒充人类卖。到时候你们也会有分成。”钱一庚抹了把头上的汗。

&esp;&esp;“到时候怕是里面大半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。”何安冷笑两声。“得了吧，好歹算个人物。人家就烧了你一家店，又不是世界末日——哦我忘了，你们的末日早就来过一回啦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倒了对你有好处？”钱一庚的声音又尖了起来。“别看店面小，那店生意可好了！q2是我们的招牌，她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是和我一样完好的老式电子脑。”何安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。“你确定要拿她举例？要不是当初我在货架靠外的位置，现在她会是何安，我才是那个倒霉的‘甜甜’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！”

&esp;&esp;“听着，姓钱的。”何安的声音冰冷下来，“店的事情我会去查，你也别在这被害妄想——这里新来的人越来越少，组织也就那几个，至少我们没发现有谁想动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店的亏我就活该自己吃？”钱一庚扯了扯身上的睡袍，烦躁不已。“这不比以前，东西烧了就真烧了，找不着失控

&esp;&esp;余乐眼看着碗里的面在面前泡涨，用削好的树枝不耐烦地拨弄几下，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吃的想法。在废墟海熬了这么些年，他不算什么挑食的人，然而记忆里人类大脑的腥气现在还萦绕在鼻端，反胃的感觉挥之不去。

&esp;&esp;他又抬头瞄了眼默默剥蛋壳的阮闲。几小时前，那个俊秀的年轻人看起来比现在苍白得多。

&esp;&esp;“有没有人能回答我，这些东西在大叛乱前是用来做什么的？”记忆再次回到花孔雀店铺的地下室，对方的提问还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
&esp;&esp;余乐怀疑今晚回车里休息后，自己仍能梦到地下室里那些疯狂的场景。

&esp;&esp;阮闲其实也没什么胃口。尽管那家店地下的一切已经随火焰灰飞烟灭，手术台上苍白的灯仍然刻在他的脑子里。

&esp;&esp;出于学习和研究的目的，他自念书起就解剖过不少生物，直到疾病让他失去拿起手术刀的能力。阮闲对血腥有较高的接受程度，可那场景中的疯狂攫住了他。

&esp;&esp;和平年代的人很难想象真正的尸堆。

&esp;&esp;人们或许在影视作品、文字或图画中看到过，误以为自己的接受力已经足够高，然而视觉和想象只是感知的一部分。当人站在真正的血泊中，被同类的躯体及残骸包围，感官冲击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。在人还需要亲自开枪处决罪犯的年代，与各式黑暗打交道的警力人员尚需要心理辅导，过于扭曲的场景比大众想象的更容易让人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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