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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柏菡附和了两句，扭头就看见郑书艺摸着墙悠然自得地走进卫生间，扫视一遍，走出来时脸上有似有若无的笑意。一双妩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柏菡，无声对望着，直到她张嘴用口型说了一句话，无声，但柏菡能辨认。

&esp;&esp;她说的是：他、不、住、这。

&esp;&esp;神情自信中透着挑衅。

&esp;&esp;柏菡别过眼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
&esp;&esp;过年期间的市中医院患者和医生都比往常少许多，郑书艺挽着林沐琴，柏菡跟在身后，一行三人径直到了陈老专家的诊室。

&esp;&esp;一番嘘寒问暖，柏菡插不上话，许久才开始检查。

&esp;&esp;望、闻、问、切。

&esp;&esp;老专家翻着柏菡的病历本问：“几岁来月经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十四。”

&esp;&esp;“每个月准时来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一直不太准，有时两个月来一次有时三个月，高中时也有一个月来两次的情况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在病历本上疾书，让助手开了几个检查单。

&esp;&esp;“结婚了吗？发生过关系吗？”

&esp;&esp;林沐琴笑着抢先回答了：“两个小孩结婚三年多了，肯定有的。”

&esp;&esp;这样的问话由医生来问，柏菡不会扭捏感到不适，但由林沐琴来回答，她不仅觉得不适，也深知那是一个谎言。

&esp;&esp;老专家点点头：“嗯，就是例行问一下。”他转头对助手说，“那给她做个阴超。”

&esp;&esp;柏菡打断他的话：“医生，但是我比较介意……可不可以只做腹部b超。”

&esp;&esp;专家抬头看了一眼她：“也可以，虽然看得没有那么仔细。那就给她做腹部的。”

&esp;&esp;柏菡长舒一口气。

&esp;&esp;“明天我下午在，给你加号了。你今天把这些检查都做了，明天带来。去二楼付款做检查吧。”

&esp;&esp;林沐琴在一旁听着，拍了拍柏菡的手背：“菡菡你先去，我再和专家聊两句。”

&esp;&esp;他们聊了些什么柏菡不知道，她独自去做了各项检查，

&esp;&esp;a市，超现代化大都市，人均可支配收入领跑全国。近几年周边的小城市都并入了a市，多出了大块大块可供开发的土地，因此吸引了不少投资商。

&esp;&esp;江畔耸立着高楼，霓虹灯成为了夜景的支配者，高耸入云的大厦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视频在循环播放着。

&esp;&esp;他们三人抵达a市首先到的就是江畔区，接待的人引着他们去往产业旗下的五星级酒店。

&esp;&esp;一路上，柏菡坐在副驾，偶尔透过后视镜瞥一眼后座闭目养神的晏沥。郑书艺和接待人相谈甚欢，柏菡没兴趣听他们在说什么，侧身支着下巴看飞速闪过的街景。

&esp;&esp;抬眼看天空，像漆黑的画布上倒了蓝色的墨水，却看不见一颗星星。就她个人而言，一直不那么喜欢过度现代化的城市。高楼遮掩风景，光线污染天空。

&esp;&esp;一到酒店，接待人取了三张房卡递到郑书艺手上，她再交给柏菡。

&esp;&esp;柏菡用指尖摩挲着房卡，垂下的眼轻微颤动。

&esp;&esp;分开住也没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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