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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刚开始,富江还不多,隔三岔五才来,借衣服借钱,抱怨恶心的虫子从她眼里爬出来,那些男人有多么可恶。

&esp;&esp;莉安就安慰她们,给她们提供住宿的地方,然后目送一个个的富江打着飞吻,朝她告别。

&esp;&esp;后来大概分裂的越来越多,大家出现的时候就打挤了,一个、两个……最多的时候同一时间段有五个富江回家,她们彼此间又互相容不得,看见莉安和哪一个多说一句话,多看一眼都要吃味生气,从谩骂到大打出手,想尽办法争夺着莉安的宠爱。

&esp;&esp;有时富江也会俏生生地对她笑,坐在你膝盖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,“莉安,你爱我吗。”

&esp;&esp;刚开始,莉安只是摸摸她们的头,笑笑什么也不说。

&esp;&esp;富江以为是默认,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

&esp;&esp;三个月以后,这个小镇有着很多的富江,她们怒气冲冲地跑到莉安家里,一一质问,“莉安,你看见我跟其他男人厮混,你为什么不生气!你真的爱我吗?”

&esp;&esp;莉安注视着她一脸温柔,“只要你幸福,我别无所求。”

&esp;&esp;这一次的富江学聪明了,摇晃着她的手臂不放,不高兴地撅着红唇嗔怪,倔强的要个答案,“不行,你还有正面回答我,你到底爱不爱我!”

&esp;&esp;于是莉安注视着她,温柔又悲悯,“我想爱你,但是我不敢。”

&esp;&esp;富江怔住了,“什么意思?”

&esp;&esp;莉安用手指摩挲着她白皙滑嫩的脸颊,低叹道,“我们很像,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哪里不一样?”富江不明白,急切地抓住她的手。

&esp;&esp;她们明明那么相像,所以她懂她怜爱她,有什么不对?

&esp;&esp;她一直这样认为,直到最近才反应过来,如果莉安爱她应该是和别的男人一样,独占欲强的会杀了她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个知心姐姐。

&esp;&esp;莉安摇头,“我的爱是绝对的、唯一的,至死不渝。我想爱你,但富江那么多,我的爱要分给很多人,这我办不到;况且,我要的爱,也是忠贞不二的,如果办不到,我宁愿不要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,我不能爱你。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。”从富江攥紧的手中硬生生抽回自己的手,莉安一如往常的微笑,眼中含着隐忍的泪光,“饿了吧,快来吃饭。”

&esp;&esp;她转身哽咽着走向厨房,单薄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轻轻颤抖。

&esp;&esp;没有看到身后富江瞬间阴暗的眼神。她从未见过有人有着莉安这般如此博大的爱,怎么能不得到呢!?不行、她不甘心!

&esp;&esp;如果是她的缘故,那么、那么如果“富江”是唯一的话……

&esp;&esp;从那天起,小镇上的富江呈现逐渐减少的状态。

&esp;&esp;她们疯狂地屠杀彼此,尸体拖到小镇的焚化炉,一一烧成灰,连带血的衣物也没放过。

&esp;&esp;她们暗中约定过似的,在胜利者出现之前不能打扰莉安。于是莉安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,每天照常看书吃饭,清静了很多。

&esp;&esp;终于有一天,门铃再次被摁响。

&esp;&esp;她起身打开门,一身白衣清纯妩媚的富江伫立在门口,她掩唇轻笑,“我回来了。”笑声清脆悦耳,充满着胜利者的骄傲得意。

&esp;&esp;莉安看了看她,“你是哪一个富江?”

&esp;&esp;富江道,“是你邻居家的那个。”

&esp;&esp;莉安记得,那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,这边墙壁隔音不好,经常能够听到他和富江的壁脚,“只有你一个了吗?”

&esp;&esp;富江抚摸着眼下的泪痣,举头投足都是妖娆风情,“是啊,只有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欢迎回家。”莉安于是这才让开门。

&esp;&esp;一如往常给富江做饭,给她洗澡,然后倒了杯牛奶助她安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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