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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中国玫瑰栀子半香

&esp;&esp;南栀回到山脚时，周边的红砖房里已经飘出了饭香，不过很快又被满山的栀子香覆盖。

&esp;&esp;山旁的树荫挡住了太阳，山风阵阵吹，那一盒玫瑰香膏就紧紧握在南栀手里。

&esp;&esp;十五岁的南栀白鸽永不自卑

&esp;&esp;远处的红日还未完全升起，南栀已经提着一篮子栀子花下了山。

&esp;&esp;她像一只白鸽从山林飞来，街上的先生太太都要偏头看一看。

&esp;&esp;这样干净的脸庞使他们生出一些安慰，连着心情也会好上几分。

&esp;&esp;穿旗袍的姑娘太太们优雅地前行，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，发出“叮叮”的声响。

&esp;&esp;南栀显得有些匆忙，她急急地找寻安南女子中学，却一无所获。

&esp;&esp;沿街的叫卖声逐渐稀疏，街上的人潮越来越少，道路两旁的绿茵招架不住夏日的光芒，南栀靠在树干旁，躲避着烈日的炙烤。

&esp;&esp;这天气真是热得不像话。

&esp;&esp;旁边就是一家茶水铺子，老板娘看到南栀，急忙走过去将她拉到茶馆里坐下，让店里的伙计端一碗凉茶。

&esp;&esp;她问南栀：“小姑娘你刚才在找什么呢，我都看见你两回了，是不是迷了路？”

&esp;&esp;南栀道谢，之后认真回答她：“我在找安南女子中学。”

&esp;&esp;“去上学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，是来卖栀子花，昨天一个女学生说今日还要买我的栀子花。”

&esp;&esp;老板娘拿帕子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，摇头道：“傻孩子，这会儿学生们都入校了，等到傍晚放学才能出来，今日这栀子花可是卖不了了，还是快些回家去，这大热天可别热坏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南栀有些低落：“那我今日失信了。”

&esp;&esp;这句话惹得老板娘好笑又心酸，她拿着蒲扇替她扇风，对她说道：“昨日说的话今日哪还能记得，说不定那女学生早就忘了！”

&esp;&esp;南栀笑着道：“她不记得不要紧，我是记得的，答应了她今日要来，我便一定要来，不然连饭都吃不下。”

&esp;&esp;老板娘大笑，她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固执的小丫头。

&esp;&esp;“离放学还早，姑娘你今日就呆在我这里好好儿休息，若闲的慌便替我算算账招呼客人，等日头落了，我领你去安南女子中学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&esp;&esp;“南栀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树荫旁开着茶馆，对面的街角处有一家咖啡馆，西装革履的先生从里面走出来，衣衫褴褛的乞丐从门前走过，这里处处都是贫富的差距，还有着新旧文明的博弈。

&esp;&esp;傍晚收了摊，老板娘依言带她去安南女子中学。

&esp;&esp;她叮嘱南栀当心安全，小心那些穿军装的男人。

&esp;&esp;那些男人总将目光对准年轻女子，恨不得每日都讨一个姨太太。

&esp;&esp;这一番叮嘱过后，她便离开这里。

&esp;&esp;女学生们从校内走出，背后的夕阳将她们的衣衫都染成了金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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