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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9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还未说终点是哪里。”赵长留饶有兴趣看她耍赖。

&esp;&esp;“诺，那里。”谢之华手指向山腰。

&esp;&esp;一座古寺半遮半掩，漆了金的屋顶远远都能瞧见。

&esp;&esp;“护国寺？”赵长留虽来此地不久，但对汴梁的了解，其实并不比谢之华少。

&esp;&esp;他日复一日从纸上、从书上去描画她每日经行之地，久而久之便将这里花草树木都记下了。

&esp;&esp;“嗯，你拉着我走好不好？”她仰着头，眼睛颇为无辜地看着赵长留，“我走不动了。”

&esp;&esp;赵长留站在她身旁，垂眸，视线看进她的眼睛。

&esp;&esp;他静默了。

&esp;&esp;谢之华心里咯噔一下，暗暗紧张。

&esp;&esp;她有些气恼，怎么一看见赵长留的眼睛她说话就不过脑子了。

&esp;&esp;就算那么想，也不该说出来。

&esp;&esp;完蛋，她该不会讨厌她吧。

&esp;&esp;她越想越伤心，不知不觉眼眶红了。

&esp;&esp;突然，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眼角，很温柔。

&esp;&esp;她意识到赵长留替她擦了眼泪，不由又心酸又喜欢。

&esp;&esp;“不要哭。”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紧绷，但是非常好听。

&esp;&esp;“走不动没关系，我们可以慢慢走。”他将她扶了起来，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传来，谢之华一下子便记住了那个味道。

&esp;&esp;“你要开开心心的。”他声音里仿佛带着叹息。

&esp;&esp;谢之华抬头去看他的眼睛，她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。

&esp;&esp;可赵长留已经拉了她的袖子，转过了头去。

&esp;&esp;她看不见赵长留的脸。

&esp;&esp;“跟着我。”他道。

&esp;&esp;“原来内力还可以这样用。”谢之华有些惊奇道。

&esp;&esp;赵长留只是拉了她的袖子，却可以带着她飞，她当真一点力气都不用。

&esp;&esp;“我刚才，不是故意哭的。”她想起刚才之事还是觉得丢脸。

&esp;&esp;分明平日里她几乎从来不会哭的，也不知道为何，当时鼻子忍不住发酸。

&esp;&esp;“你想哭就可以哭。”赵长留带着她落到地上，看着眼前的佛寺，他道，“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&esp;&esp;他像是在对着满院佛像发誓，谢之华猛地惊了。

&esp;&esp;赵长留问：“为何来这里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看。”谢之华指了指寺庙一旁的那棵柏树。

&esp;&esp;对于谢之华母亲之事，赵长留略有耳闻。

&esp;&esp;他隐约猜到谢之华的目的：“宁国公与夫人的佳话在东平亦有很多人听闻。”

&esp;&esp;谢之华眼睛亮了亮：“那棵柏树上面总有个机灵的小和尚，我每次来都要仔细瞧一眼，回回都不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猜猜，我阿娘当真没有再踏进任何寺庙吗？”

&esp;&esp;赵长留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。

&esp;&esp;他突然起了坏心，道：“应是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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