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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（第1页）
&esp;&esp;“是那个失踪的太子？”
&esp;&esp;“我是。”
&esp;&esp;程立雪回答得十分简洁，并不打算隐瞒什么。
&esp;&esp;初棠默然：“……”
&esp;&esp;走马观花似的回忆过往细节。
&esp;&esp;好似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&esp;&esp;其实从十一跟他说生母自戕都不能时，他就该明白，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这个朝代，妃嫔自戕乃大罪。
&esp;&esp;晴云临别的那封血书也足以告诉他答案，仇人之子，焉可效忠。
&esp;&esp;原来张大哥想要策反一个人，可以简单到只需要四个字：仇人之子。
&esp;&esp;如此的一针见血。
&esp;&esp;对呀，程立雪与她隔着杀父之仇，难怪晴云会感慨：忠孝两难。
&esp;&esp;可她又是个性情中人。
&esp;&esp;她大抵不想与人同流合污。
&esp;&esp;她的画，她的耳坠，乃至于那个临别的拥抱，还有这封血书与重伤出走。
&esp;&esp;她对他的情义不尽是假的。
&esp;&esp;须臾间，他宛若感同身受到晴云内心的挣扎。
&esp;&esp;初棠觉得——
&esp;&esp;晴云是个可歌可泣的女子。
&esp;&esp;这一刻，他想帮她，帮她完成夙愿。
&esp;&esp;如抓紧救命稻草，初棠转身，他稳稳抱住程立雪手臂：“我跟你回去，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？”
&esp;&esp;程立雪言简意赅：“说。”
&esp;&esp;初棠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询问：“你是太子，你能不能帮晴云的父亲翻案？”
&esp;&esp;那人沉默半晌道：“这算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就当作是个交易吧。”
&esp;&esp;“交易。”
&esp;&esp;程立雪不愠不怒重复。
&esp;&esp;如将二字嚼在口中细细回味，片刻后，他声音似浸过寒潭，满是冷冽道：“为一个不相干的人，你就这般轻贱自己？”
&esp;&esp;轻贱？
&esp;&esp;怎么就成轻贱了？
&esp;&esp;但他疲于与人争论是非对错，初棠只想求一个结果。
&esp;&esp;“果然是我对你太仁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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