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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不过，能让她隔三差五摸摸。

&esp;&esp;“我往后去见你时，可以将这对大耗子带上。”谢思言压低声音。

&esp;&esp;小姑娘巴巴道：“那你往后要常来看我。”目光却始终黏在胖滚滚的天竺鼠身上。

&esp;&esp;他嘴角微扯，他在小姑娘跟前似乎还抵不上一对大耗子。

&esp;&esp;谢少爷倏地靠回椅背：“等你嫁了我，这对大耗子自然就也是你的了，你盼着咱们早日成婚才对。”

&esp;&esp;小姑娘一顿，抬眼：“旁人要么是因着年及婚龄成婚，要么是因着两情相悦成婚，到我们这里，难道要因着一对大耗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谢少爷灌了几口茶冷静了下，跟她说起了常家的事。

&esp;&esp;咸宁帝确实治了常望的罪，查明宿娼之事，将他从牢里提出来，打了五十板子以儆效尤，并褫夺了他国子监监生的身份，下令永不录用。

&esp;&esp;处置十分公正。

&esp;&esp;至若常望所说的其父戕害魏国公原配夫人一事，常望后头说他当晚喝了酒，咬死了是醉后胡言而已。有几个言官更是跳出来说，常义素日为人清正，绝不会是那等人，还揣度常望是中了谁的诡计。

&esp;&esp;咸宁帝表示要给谢思言一个交代，将常义暂且关押，但查来查去，也没查出什么，最后训斥一顿，罚俸一年，又往谢家这边赐下许多礼物，一为嘉奖，二为安抚。

&esp;&esp;陆听溪觉得谢少爷可真是个干大事的，皇帝先前借着崔公公的口将锅扣在了宁王身上，上元那晚，常望却被谢少爷策划着带出了自己老子当年毒杀钟氏之事，皇帝心里不知作何感想。幸好皇帝先前留了一手，只是假借他人之口向谢思言放出消息，否则这就相当于在打他的脸了。她忽觉往后还是不要惹谢少爷为妙。

&esp;&esp;“皇帝不会认为上元那一出是我的手笔，”谢思言声音极轻，“因为他喜欢自作聪明，以己度人。他喜欢琢磨，他认为我做事不会明显至此。”

&esp;&esp;陆听溪道：“无论如何，往后还是莫做那等危险的事了，万一那鸟铳没有炸膛，你的蟹壳就要被打穿了。不过如今常义没倒，你们预备如何？”后来她才知道，这家伙怕她担心，只告诉了她计划的前半部分，后面没说。其实后头的那俩刺客也是他找来的，他跟沈惟钦整个演了一出戏。

&esp;&esp;谢思言道：“你亲我一口，我就说。”

&esp;&esp;陆听溪默了默，提笔飞快画了一只簪花的猪头，吹干了墨迹，往谢少爷脸颊上一按：“好了，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谢少爷走后，陆听溪转去沐浴更衣。

&esp;&esp;坐到濛濛水雾氤氲的热水桶里，她闭眼想着谢少爷方才的话。

&esp;&esp;谢少爷说，上元节那一出有两个目的，一是助他成为东宫讲官进而离詹事府詹事更进一步，二是给常义埋个祸根。要想扳倒常义，还要另行筹划，并且要尽快，

&esp;&esp;东西在殿外摆好后，咸宁帝见谢思言面上仍是古井无波，道：“径直蹈火与自焚何异？爱卿三思。”

&esp;&esp;谢思言道：“那便将木炭烧起来后，以铁片覆其上，赤足踩踏铁片行过。”

&esp;&esp;咸宁帝迟疑片刻，点头。待到铁片烧红，谢思言跟咸宁帝告了失仪之罪，缓行至前，开始脱靴。他将皂靴搁至一侧，来到火炭前。

&esp;&esp;下头的火炭烧得旺，火舌蹦窜，热不可近。上头是烧红的大幅铁片，统共三片，比邻连缀着铺排。炭火噼啪作响，烟气扭曲了对面内侍的身影。

&esp;&esp;谢思言抬足欲踏时，咸宁帝突然出声：“慢着，朕相信爱卿无辜。”挥手示意一侧的内侍将谢思言拉回来。

&esp;&esp;一旁的常义瞧着那烧得红热的铁片，早已吓得瘫软在地。牢房里刑讯逼供时也不过是拿烧红的烙铁块往犯人身上燎烫，眼下这可是硬生生从烧红的铁片上踩过去，这谢家世子可真狠。

&esp;&esp;谢思言也未坚持，从容不迫打整好仪容，近前道：“谢家世代忠良，臣身为谢家子孙，不敢辱没门风。望陛下公断。”

&esp;&esp;咸宁帝道：“朕自知谢卿赤诚之心，谢卿不必担忧。”挥手示意锦衣卫将常义带下去，又表示谢思言等人可以退下了。

&esp;&esp;谢思言道：“臣多言一句。常大人适才张口就提起了臣与陆家的婚事，然则谢、陆两家均未将此事外传，那常大人又是如何知晓的？此事足可见得，常大人平素对臣私事颇多刺探，纵是御史也不当做至如此。”

&esp;&esp;咸宁帝深觉常义越老越糊涂，办事不牢还专惹些麻烦，揉着额角道：“朕晓得了，朕此番必不会轻饶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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