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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致爱丽丝【18】

&esp;&esp;纪征吃完早餐上楼换了一身衣服，然后拿着车钥匙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开车停在酒店大门口，等了十几分钟，燕绅从酒店里出来了。

&esp;&esp;燕绅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，顺口问了一句：“去哪儿？”

&esp;&esp;纪征先把车开上下山的公路，才道：“学校。”

&esp;&esp;他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燕绅进一步询问的说辞，但是燕绅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去学校，而是专注地看山路两旁的风景。看来燕绅只是想离开酒店出来散散心，并不关心他的目的地，也不关心他的目的。

&esp;&esp;到了学校门口，天上的云压的更低了，似乎随时会掀起风雨。

&esp;&esp;纪征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露天停车场，下车时听到燕绅说：“没意思。”

&esp;&esp;纪征扶着车门弯腰看着他问：“你在车里等我？”

&esp;&esp;燕绅一脸寡淡地撑着额头想了想，还是下了车：“待在车里更没意思。”

&esp;&esp;昨天离开学校的时候他和年级主任交换了手机号，他打电话给年纪主任要约见面，年级主任说她现在正好没课，让他直接到办公室来。

&esp;&esp;他今天来学校不是为了边小蕖上学的事，而是为了帮夏冰洋查在白鹭镇被拐卖的哑巴男孩儿的身份。之所以不先去派出所而选择先来学校，纪征有自己的考量；如果失踪的男孩儿家属报了案的话，公安局一定查的到报案记录和档案，既然夏冰洋从公安系统里找不到有价值的排查线索，就说明失踪男孩儿的家人没有报案，或者说报案记录里没有符合失踪男孩儿的信息。所以找派出所多半无果，反而是学校或许有些线索。因为失踪的男孩八九岁，正是学龄，而白鹭镇只有这一间学校，镇上基本所有学龄儿童都会到这里上学。就算男孩儿已经失踪了，学校档案和学校的师生或许会对这名失踪男孩留有记忆。

&esp;&esp;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在4楼，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，所以楼道里很安静，两边的教室不时响起诵读声。

&esp;&esp;“蒋老师，你好。”

&esp;&esp;纪征走进办公室，和女老师握手。

&esp;&esp;女老师笑道：“你好你好。”说着看向他身边：“这位是？”

&esp;&esp;燕绅抢先回答道：“朋友。”说完就兀自走到墙边看贴在墙上的年纪排名表。

&esp;&esp;和蒋老师寒暄了几句，纪征找了个合适的契机问道：“蒋老师，我听说这里不久之前有个孩子失踪了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说的是三年级一班的秦莉丝吧？”

&esp;&esp;纪征记得这个名字，秦莉丝就是夏冰洋怀疑和哑巴男孩儿先后失踪的女孩。他佯作不知，继续问：“是个女孩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是，这个孩子已经失踪了将近半年了。”

&esp;&esp;听到这里，纪征决定改变自己询问的套路，向蒋老师笑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我一直在关注一个网上发起的帮助走失和拐卖儿童回家的活动，前段时间一个b市的志愿者发现一个在街上流浪的男孩，这个孩子受了刺激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家，但他身上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，所以我想问问，你们这里有没有失踪过一个八九岁的男孩。”

&esp;&esp;蒋老师很感兴趣：“你有照片吗？”

&esp;&esp;纪征歉然笑道：“没有照片，不过我知道他大概的体貌特征。”说着，他颔首回想片刻，道：“八九岁左右，很瘦，是个男孩子，不会讲话。”

&esp;&esp;“不会讲话？是个哑巴？”

&esp;&esp;纪征点点头：“您有印象吗？”

&esp;&esp;蒋老师和周围其他的老师交流一番，然后对纪征说：“你要找的孩子是个哑巴，如果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的话，我们一定会有印象，但是我们学校没有哑巴男孩儿失踪或者辍学。”

&esp;&esp;纪征试探着问：“或许，他没有上学？”

&esp;&esp;蒋老师笑了笑，道：“这应该不太可能，现在九年义务制教育抓的这么紧，谁家的孩子不上户口，只要上了户口，派出所就会查就学率。去年有户姓曾的人家不让女儿上学，我们校长亲自上门去给家长做思想功课。社区的人也是天天查，谁家有孩子不上学，瞒不了我们学校和派出所。”

&esp;&esp;虽然蒋老师说的这么肯定，但是纪征并没有怀疑夏冰洋的判断，他依旧认为那个失踪的哑巴男孩就是白鹭镇人，只是暂时没有被找到而已。

&esp;&esp;但是就目前了解到的内容看来，在这间学校里找出失踪的哑巴男孩儿的希望性并不大，所以纪征临时决定打探失踪的秦莉丝的消息，因为他记得夏冰洋说过失踪的哑巴男孩和秦莉丝在同一时间段失踪，从秦莉丝身上着手，未尝不是一个切入点。

&esp;&esp;纪征道：“我还想了解一下，您刚才说的三年一班的秦莉丝是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蒋老师顿了一顿，和同事碰了一个眼神，脸上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，有些尴尬地向纪征笑着，谈论起了其他事。

&esp;&esp;纪征本以为她蛮有隐情，但随即就想通了为什么蒋老师言辞暧|昧。因为失踪的秦莉丝是学校保安秦平的女儿，秦平为了失踪的女儿杀死了一名本校的女学生，这件杀人案对学校来说绝对算是丑事一桩。无论怎么说，女学生的死亡都有学校监管不力的一份责任。

&esp;&esp;尽管蒋老师言辞暧昧又闪躲，但是纪征不打算就此放弃，正要迂回着再问，就被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。

&esp;&esp;“不好意思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
&esp;&esp;蒋老师如此说道，然后拿起了话筒，稍稍转过身避开了纪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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