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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小书呆子已经好了，没他在也能好好跟同学一块儿了，这么长时间都能一个人特别成功表现特别好地和其他人相处了。

&esp;&esp;是不是有可能。

&esp;&esp;再往外走，再往前走，是不是有可能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所有的念头都在脑海里挤挤挨挨特别反常地晃。

&esp;&esp;可能是舞台后遗症，那种一天过得实在太好了，太兴奋太高兴太圆满了，太幸福，反而生出来的不真实跟不确定感。

&esp;&esp;也可能是什么别的毛病。

&esp;&esp;他努力压了半天，在明明挺正常甚至生意还挺好的店里绕了好几圈，把还想再蹭两块关东煮萝卜的程航打包送到门口。

&esp;&esp;看到门外那几个人的时候，在他胸口全无章法盘桓着的数不清的念头，终于都不带任何温度地、冰冷刺骨地落定下来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总会这样。

&esp;&esp;每一次都会。

&esp;&esp;纠缠裹挟着挣不脱逃不掉。

&esp;&esp;附骨之疽。

&esp;&esp;程航意识到不对，猛地回头，看着显然不是善茬的几个人。

&esp;&esp;“原来跑到这儿了。”疤脸鼻子还有点儿歪，看着店面，似笑非笑，“挺像样，啊？”

&esp;&esp;林间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&esp;&esp;疤脸吐了口唾沫，往前走了两步，掀开门帘，看了看拦在身前的胳膊。

&esp;&esp;“你可以试试。”林间说。

&esp;&esp;“哟嚯。”疤脸格外夸张地扬了下眉，回头跟身后的人笑出声，“牛逼！让他跑了一次，真把自己当棵葱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林间没收回手臂，依然拦在门口。

&esp;&esp;疤脸看着他，脸上的笑一点点退干净，伸手拍拍他那条胳膊：“识相点儿，上次没废你是给你个机会，这回再不听话，自己知道该怎么着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往外站。”林间说。

&esp;&esp;疤脸接二连三被他下面子，脸色显而易见地难堪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你可以试试。”林间看着他，把话说完，“厨房里就有刀，我要是不要命的话，你们会撂下几个。”

&esp;&esp;疤脸目光猛地一沉，往前走了两步，迎上他的视线，脚步忽然顿了顿。

&esp;&esp;林间格外平静：“试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疤哥，疤哥。”

&esp;&esp;后头的人飞快扯疤脸：“先礼后兵，不着急……”

&esp;&esp;疤脸嘶了口气，啧啧两声：“对，先礼后兵。”

&esp;&esp;他挺文绉绉地念叨了几遍，回头喊了一声：“滚过来！”

&esp;&esp;林间抬头，看着那个人渣被几个人连拖带架地拽过来。

&esp;&esp;人渣显然还怕他，看见他腿肚子就打哆嗦：“我，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有屁快放！”疤脸沉声说，“借你钱喝借你钱赌，他妈白借的是不是！”

&esp;&esp;人渣打了个激灵，磕磕绊绊出声：“你……你欠我赡养费，这几个月都没给。我我活不下去了，要赔偿，要这家店……”

&esp;&esp;林间笑了一声。

&esp;&esp;他甚至没能想到，到了这种时候，胸口居然还在窒闷里隐隐梗着闷疼了下：“你是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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